以溪為中心,用天、人、雲來烘托出一幅色調清雅的圖畫。下片寫自己的清傲孤獨。“高歌誰和餘?”這高歌不是一般的歌,是正義的,抗金的歌。和者是“空穀清音起。”從這裏也看出作者寄情山水是迫不得已的,但是倔強不渝的愛國決心,卻從高歌中唱了出來。詞調輕快清新,景色如畫。
此詞前二句“溪邊照影行,天在清溪底”,寫的是詞人在溪邊行,從溪水倒影中照出,可見溪水的清澈。溪中倒影不但有人,而且有天,天在溪底,把清溪之“清”寫盡。溪水平明如鏡,人影只是水鏡中一點,其背景有廣闊的天空,一齊照入溪水,從中使人得知溪面之大。但天空本是青冥無物,照入水底如何見出?於是借“行雲”來點明。行雲本在天,而今水底的天反借行雲而見,這是詞人健身單車體物精到處。
“天上有行雲”句,如果理解為天上之天,就沒有什麼意義,這裏說的是水底之天,它承上補足“天在清溪底”句,啟下引出“人在行雲裏”句。這個“人”是遙應首句溪水中的“照影”,這才有“在(水底天的)行雲裏”的視覺感受。以上四句全從清溪倒影落墨,表現的是詞人當時那種自覺行走於藍天之上、白雲之中的飄飄似仙的獨特感受和恬靜愉悅的心情。唐朝詩人賈島在《送無可上人》中曾寫過“獨行潭底影,數息樹邊身”兩句,寫的正是這種感受,但又不如這首詞來得清新自然,富於韻味。
接下來兩句“高歌誰和餘?空穀清音起”,作者又另辟新境。寫自己“高歌”而問“誰和餘”,意在殷切希望有相和者。不聞有人和,只有“空穀”中響起“清音”,表達了作者心境之孤獨。這種孤獨感,恐怕不能只理解為沒有旅遊的伴侶,必須同詞人當時特殊的處境聯繫起來理解。多少年來,作者力主抗金、和者甚寡,反而遭到排擠和打擊,從句中可以看到詞人壯志難酬的憤懣之情的有意無意的流露。後二句“非鬼亦非仙,一曲桃花水”,寫得極細膩。蘇軾《夜泛西湖》五絕句中,有句雲:“湖光非鬼亦非仙。”詞人在這裏借用了“非鬼亦非仙”五字,表現的是他聽到“空穀清音起”後的減肥瘦身心理活動。
他“高歌”之後,在這空曠之地,聽到“空穀”的“清音”,起初懷疑是鬼怪發出的,繼又懷疑是神仙發出的,末了才又加以否定,得出“非鬼亦非仙”的結論。然而,究竟是什麼發出的“清音”呢?原來是“一曲桃花水”。《禮記·月令》說:“仲春之月,始雨水,桃始華。”《漢書·溝洫志》“來春桃華水盛”注引《月令》後解說:“蓋桃方華時,既有雨水,川穀冰泮,眾流猥集,波瀾盛長,故謂之桃華水耳。”“一曲桃花水”,潺潺長流,清音流轉寄託了詞人身處逆境,不改報國之志,而又孤獨無援的dermes 脫毛憂鬱之情。
此詞上闋以寫形為主,筆法自然平實,下闋以寫聲為主,筆法婉轉曲折,虛實結合,相得益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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